那个,臣不小心弄丢了几套。”她硬着头皮解释,
“早上穿着的那套袍子……沾了点血,高公公眼尖瞅见了,我跟他说不要紧,还能穿,他非要拿去洗了。现在换洗的大袍子一套也没有了。”
司云靖夹了一筷子嫩炒香椿,不紧不慢地说,“无妨,帐子里没有外人。就穿着单衣出来吃。”
池萦之谨慎地按了按胸口。
下午沐浴完了,胸口一圈圈重新绑紧了,穿着单衣应该也不会露馅。
她比较担心的是咽喉的喉结。
想了一会儿,多套了件窄身立领夹袍,从屏风后面出去了。
“臣失仪。”她坐下来之前先告罪,“殿下能不能遣人给楼世子带个话,问他有没有几身多余的大袍子,借臣一身先穿着。”
司云靖把她的饭碗推到面前。
“帐子里就你我两个,一个红帐子里圈过了,还一口一个臣失仪,说给谁听呢。正常说话吧。”
池萦之:“哦……是。”
司云靖又把新鲜采摘的香椿芽夹了两筷子到她碗里,“楼世子有没有多余的袍子,现在不知道。我的衣衫袍子倒是带得多,就在中军大帐里。要不然,给你两身替换着?”
池萦之不确定地估量了一下,“多谢殿下好意。但是我们的身量差了一尺有余,我穿着……身架子撑得起来吗?”
司云靖脑中设想了一下那场景,唇角弯了弯,“试一下才知道。”
池萦之还在迟疑着,又听到一句悠悠地道,“看你整天穿着我的蓑衣晃来晃去的。我的袍子再大,有蓑衣大?”
说的实在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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