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额际,掀被下榻。
见他起身下榻,福全忙将一旁早已备妥的衣衫取了过来服侍他更衣,“今儿一早朝中来了人,似乎有急务,陛下这会儿正在后边召见。”福全一边伺候云恸更衣,一边小声的对他说道自那次小主子因主动问及陛下的行踪而恼怒之后,向来会察言观色的福全便会在每日一早伺候他更衣时,主动报备皇帝陛下的行踪。
一开始小主子还有些不愉,后来便渐渐不再理会,只当他自说自语,到现在,已经算是默认了福全的这般行为。
果然,云恸闻言,微一颔首。
说是伺候他更衣,其实也自是捧着衣衫候在一旁待他自行穿戴。
待他穿戴整齐之后,福全便麻利的将膳食摆放在了桌上,“主子,再是半个时辰便要用午膳了,您少用一些,以免饮食不均伤了脾胃。”
这位小主子的身子,在陛下眼里,跟军国大事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孙太医私下里都说,陛下对小主子是紧张得到了不知变通的地步,这让向来习惯了那向来睿智英明的皇帝陛下的一干人,真真儿是惊愕讶然。
“嗯。”起的晚了,胃口本就不大好,昨夜子夜时分又用了大量的肉食,歇得也晚,这会儿并无多少食欲。
外头日头正好,福全早早的便将桌椅书册摆在了院中树荫下,云恸用过早膳之后,方一踏出门,一股桃叶特有的清苦气息迎面扑来,清心理肺。
云恸才一落座,全安从卷棚小屋旁的卵石小道疾步行来,见着坐在院中看书的云恸,他略一愣,然后一喜,快步上前来给云恸请安行李,“奴才给主子请安。”
见是全安,云恸放下手中的书册微微一摆手,示意他勉励,“公公免礼。”
“谢主子。”
看着全安这般事事谦恭谨守规矩分寸,云恸有些无奈,他的身份如此尴尬难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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