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人,云恸就来来回回在殿中溜达,磨得殿中的金砖都光亮了不少。“主子,您累不累,歇一歇吧,您都走了半个时辰了。”云德眼巴巴的跟在云恸身后,想要伸手去扶,可是看主子那直挺挺连走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伸手去撑一把腰,他又讪讪的将手背回身后,主子不会想要他扶的他知道。
到底是男子,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不比从前,可是也没有像那些柔弱妇人一样,连行走都似乎艰难无比。
云恸右手持着扇,不时扇着风,一头墨发整整齐齐的高挽成髻束于发顶,衣衫单薄却依然汗流浃背,殿内置了冰,他却依然热得坐立不住。
“不累,德叔。”摇摇头,接过福全递上的锦帕将额颈上的汗擦拭干净,“最近天热,您别来回跑了,就在宫中小住几日吧。”
“不热不热,老奴就是担心您……”他这一滴汗都没出,热啥啊热?
“您别担心,我无碍。”
云德看着他不停的擦汗,有些欲言又止,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这还叫无碍?为了腹中这个小主子,真真是受足了罪。好好的男儿,却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受妇人孕育子嗣之苦。
想到此处,云德心中越发不待见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要不是他执意钟情主子,甚至不允后妃诞下皇嗣,主子唐唐继任云王,哪里会受这份儿罪?
“主子,老奴再去给您拿冰镇酸梅汤……”瞧着他热汗一串一串,云德抓了抓脑袋,一脸手足无措的憨像。
他虽然打小将人照料大,可是却从来没有照料过有孕之后的主子的经验,之前月份小肚子不显怀,他进进出出还没觉着怎么,就当是寻常那般,可是现在乍然看着挺着大肚子的主子,他完全是懵了,碰不敢碰摸不敢摸,就怕自己手脚没个轻重伤着这精贵的父子俩。
云恸听了,眼巴巴的转过头想要点头,可头还没点下,想到孙夫人和孙太医的叮嘱,想到那人一脸专制又蛮横的旨意,又委屈的瘪了瘪嘴,“凉性太重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