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冰炭敬,同乡印结银子都未曾取过。”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满是自得之色:“如果不是先祖尚且有几亩薄田,恐怕吾家将与海刚锋一样的难过了。”
海瑞就是只拿朱元璋给的官俸,不取其余分毫,包括默认的灰色收入也不取的清官。
但这样官员一则是异数,二则也是十分不合理,朱元璋定俸禄的时代物价很低,后来物价涨了,官俸不涨,朝廷还死不要脸的把一文钱不值的宝钞算成俸禄的一份子,或是用一些香料什么的抵银子,象张煌言的父亲那样清廉的话,不靠祖产,真的能饿死。
这话一出来,四周人都是感慨连声,张煌言也面露得色。
张守仁先是一征,接着思索了一会儿,便向张煌言问道:“令尊的节操令人尊敬,不过玄著啊,你觉得俸禄低是应该的么?”
“嗯,这个……”张煌言有点狼狈,他很想说一番大道理出来,但众所周知,一百个官员有一百个都是有灰色收入的,他父亲的所为这才受人尊敬,不过说叫自己为官也和父亲学,那他也自问没有这样的的高尚品质……好不容易熬出来……
“好,我再问你,县官不请幕僚就无法掌握地方情事,那么取一点公费,也就是多收一点火耗,你觉得应该么?”
“这,我觉得应该。”
“多少合适呢?”
“这个……只能看各地的情形……”
“只能是自由心证啊。”张守仁感慨道:“以令尊那种性子,做亲民官会雇不起师爷,那么他能不能掌握地方?我看悬,光是三班六房那些油条就能哄的他团团转了,地方的乡绅宗族又怎么办?所以这火耗收是得收,但遇到贪酷的亲民官,二两银子的正赋他敢收一两的火耗,生生给加一半赋税上去,加上驿传杂派力役折现,百姓还有活路吗?换个说法,因为俸禄太低,所以大家都收印结银子,可是收多少合适呢?又是一个只能凭心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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