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胡说的,胡说的,世子切莫当真啊……”李老爷满头都是汗,又吩咐下人道,“快散了吧!!别让旁人惊扰世子大驾!”
在场的宾客们虽是金匮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也没一个见过荣亲王世子的。
这里头李老爷最有本事,他说这布衣青年是世子,那便肯定是了……
怪不得如此不凡。
待众人散了,李老爷小心翼翼道:“世子您息怒……小人多谢世子赏脸来家母寿宴,犬子开罪了世子,小人必定罚他两个月闭门思过!对了世子,小人在路上碰见了岳大人,说是世子人在金匮,要我……”
沈湛打断他,淡淡道,“令堂八十大寿,我本不应坏了老人家兴致,可事与愿违,就不多叨扰了。”
“世子息怒!息怒!”李老爷惶恐道,“是小人教子无方!这就家法处置他。来人啊,给我把这小子绑到祠堂打二十大板!”
李风霁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人怎么就真成了皇亲国戚?
待李风霁被拖下去,李老爷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小心翼翼压低声音道:“犬子顽劣。多谢世子提点。那、那秋山上的那片药田,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沈湛眉间浮起一片戾气,咳嗽了几声,十分自然地坐在李府下人搬上来的圈椅上,“秋山药田你别想了。给我备马和马车,然后赶紧滚!”
他的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刻薄。
一张如玉面容似结了寒霜似的,说出的话仿佛悲悯万千的神佛。
沈湛居高临下看着李老爷道:“那片药田,长势很好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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