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湛松了手,眼神火热地看着她,“对不起。”
“走吧,回惜春园。”宋婉安抚性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都病成这样了,耽搁不得了,你无论要做什么,都得有个好身体啊。”
沈湛本不想告诉她这几日他什么药都没有吃,知道自己在发热,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腐朽溃败,却厌倦地任其发展。
他也没有告诉她,起初起了这大不韪的想法,就是想用自己这幅破败的身躯再做些什么,说不定就成了。
若是不成,他也做好了不牵连荣王一系的准备,反正自己活不长,怕什么。
她拉着他,他却没动。
宋婉不解地回头,只见沈湛眼中的不安都要溢出来了。
她只得又回去,抱住他劝慰道:“什么事回去再说,这荒郊野岭的,你又病着。”
他咳咳了几声,稍微把她推开了一些,仍站在月下凝视她,“你不会再走了?”
“我走哪里去,这三日我本来也没离开过惜春园,是你被那些障眼法蒙蔽了,找不到我。”她微微笑道,“何况你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你的从犯了,一条贼船上,我怎么走?”
“真的?”他抚上她的脸颊。
“真的。”宋婉道。
她不会走了。
反观历朝历代,篡夺者的理由皆是冠冕堂皇,清君侧的、匡扶正统的,少有人能直视自己的欲望。
那九五之尊之位,天下的君主,谁不想做?
宋婉年幼的时候,就不明白为何人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要对想要的说不,为何不去夺取?
夺取是错的。
睚眦必报也是错的。
忍气吞声、顺应天命就是对?
不尽然。
她不想回到宋府做一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不想随意被指给什么人做小妾填房,不想蹉跎一生。
这世上令人意乱神迷的东西那么多,譬如权势,譬如力量,她为什么不能拥有?
凭什么她就是要被选择的那一个呢。
宋婉想,怪不得储君乃国之基石。
皇帝子嗣稀薄,明面上还没有儿子,顶不住压力接了宗室之子入宫,却只是做做样子。
可那些去做质子的少年,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见识了权力的巅峰之相,怎会甘于附庸。
皇帝垂垂老矣,还能压得住几时?
“跟我同住,可不许半夜忽然消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