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起身沿着青湖缓缓走着,昨夜雨疏风骤,飘零的落叶还未清扫,宋婉踩过旖旎的花瓣,忽而发现那青石板十分平整,凹陷处也已被填平。
这几年在王府,从未有这样失落无助的时候。
分明是夏日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湛走了,墨大夫也走了,珩舟……不,沈行,他回来了。
若是以往,她必会与他相认,可现在,她不想。
那时欺骗沈湛,讨好沈湛,是为了在王府中生存,是为了还在宋府低三下四的母亲,人想活的更好本没什么错,所以她并没觉得不妥,也毫无道德上的负担。
但对沈行,不可以。
不可以。
她当年根本没想跟他走。
除了可笑的以为他是个小毛贼,想保护他才支走他之外,她根本不信他能负担起她的人生。
或者说她不想跟着他出生入死朝不保夕。
她想过安稳富足不必为生存担忧的生活,还想支撑起母亲的余生。
所以,她就是骗了他。
而现在,她在他眼里是个什么人呢?
替姐姐嫁入王府甘愿成为卑贱的冲喜侍婢,在沈湛身边低眉顺眼,刻意讨好。
而他,庶子封王。
他与她,已是天壤之别。
不,应该是一直都是。
即使是困在内宅中的她,也知道与文官擢升不同,军功是实实在在打下来的,做不得伪。
皇帝有权衡利弊的成分在,前提是沈行不是无能之人。
炙手可热的雍王殿下啊,少居高位,位高权重。
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眼前了。
更何况她的难堪和窘迫在他面前,早就展露无遗了。
情绪没有出口,纷乱而至,宋婉坐在湖边的太湖石上,看着碧空如洗,眼眶酸涩胀痛。
珩舟没有死,可能得益于他高贵的身份,这很好。
可他既然没死,为何不以真实身份示于人前,反而还像以往那样做一个夜探香闺的“幽魂”来逗弄她!
很有意思么?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这些天来刻意不去想的事现在都如倾泻而下的洪水,将她整个人冲刷、淹没。
宋婉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掩面痛哭起来。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难堪。
可他偏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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