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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传来,沈行俯身浸泡干净的布巾,并不回应什么。
“你的手臂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飞快地低下头去,不再看他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
“刚才挑选木材,刮了一下。”沈行答道,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柔软。
她是在关心他?这个薄情的人还算有良心。
有良心的人还为他简单包扎了他的手臂。
此刻马车里的宋婉抬眸看向沈行,他的箭袖已经束紧,布料紧绷而平整,看不出那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的布巾。
宋婉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
好好地穿在自己脚上,踩了灰尘的脚已被细细洗净。
在那温润湿热且逼仄的居室里,他认真地为她穿上了鞋。
她很难忘记在地上赤足走过后脏兮兮的脚,自从及笄之后,就很少这样狼狈了,就像很难忘记沈行握住她足腕时心间漫起的灼热和焦躁。
那时她眉间的为如何脏着脚穿罗袜的惆怅落入沈行眼里,变成了恰到好处的哀愁。
他走过来,俯身蹲了下来,隔着浸湿的布巾克制又坚决地握住了她的足腕。
他其实很怀念她对他肆无忌惮,不隐瞒任何事的时候,不像她现在,只会抗拒他。
“你做什么?”宋婉冷冷道,忽视掉足腕上传来的细密的痒意。
“这么脏怎么穿鞋?”他的语气温和平静,眸光清明。
只是简单的想为她擦干净,光风霁月,并无男女之欲,没有让宋婉生出被冒犯的羞恼来。
似乎是自然而然就该为她做的事。
他神情严谨,光影映射下,英俊的面容仿佛会生出光辉来。
一下下细细擦拭,动作温柔,且不容抗拒,透着隐隐的掌控欲。
因为控制力道,他手臂上那条细细的伤口有崩裂开的趋势,渗出细密的红线来。
沈行的手修长,极为好看,也很有力,这种力量不是莽夫的蛮力,而是能够精准控制挑开人咽喉的力量感。
宋婉能感觉到他的指腹缓慢,微颤。
她脸上微热,想推开他,又不想与他更多的接触。
他穿着的里衣薄坠,隐隐透出肌肉线条来,那躯体似乎散发着难以抵抗的热意和吸引力。
这种难受的、燥热的感觉非常煎熬,要将她淹没、窒息。
她羞耻的发现,她既想躲开,又好像浑身被定住,动弹不得。
沈行低垂着眉眼,眼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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