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都是潮湿的雨汽。宋婉刚出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水……
天阴沉沉的,空气中都是潮湿的雨汽。
宋婉刚出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水汽兜头,丝丝缕缕如看不见的蛛网挂了满身,黏腻难受。
这样暑热潮湿,为何不等到晚些时候暑热褪去再议事?
“世子妃,县主挺着急的,唤您过去估计还是商议昨日雅集的事。”元儿打着伞道。
“把伞收了吧,这雨要下不下的,还细如牛毛,斜着往人身上扑,伞根本罩不住。”宋婉道,看了眼一旁的婆子,对元儿说,“让陈嬷嬷陪我去就是,你个未嫁的丫头,那些婚姻嫁娶之事可不好多听。”
霍公子差人传了信来,应该是有了鬼谷子的下落,宋婉想着干脆趁着被县主传唤,甩开元儿。
陈嬷嬷是墨方大夫的人,是自己人,有她在身边,宋婉行事方便太多。
元儿红了脸,生怕被扣上思春的帽子,可若是争着抢着要跟着宋婉去花厅,好像就真是想知道些什么似的,一时间她哑然失语,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知道你没这个意思。元儿今年才十四,还要多陪我几年呢。”宋婉微笑道,“冬日里埋的酒帮我挖出来,我回来喝。”
到了花厅。
县主笑意不明,“昨日雅集,怎么没见你?”
宋婉以为是昨夜与沈行在芭蕉林中被她看见,回过味来了,低眉顺眼道:“妾昨日在院中读医书,一时忘了时辰。”
“是吗?”县主依旧笑着,眼中却满是寒芒,“就怕有人趁着灯下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出来。”
昨夜遇到县主时,县主是从雾敛院方向过来的,而沈濯估摸着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看见了。
宋婉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原来县主不是发现了她与沈行,那就不怕。
“县主此话怎讲?”宋婉佯装没听懂,冷静道。
只见太康县主轻抿了口茶,目光若有若无扫了宋婉一眼道,“昨晚,我似乎看见你在与什么人幽会…”
“县主慎言!”宋婉佯装惊怒的样子,“您怎可这般红口白牙就污蔑妾,若传出去,妾还要不要脸面了?”
“此事不光关乎我的清白,昨日来了那么些宾客,皆是有头有脸的勋贵,此事传出去,谁还敢上王府里来做客了?”
一旁的夏旎兰忽然小声说道:“县主您看见的那个人,可是雍王殿下?我先前去嫂嫂院中,便看见雍王殿下在嫂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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