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齐齐跪拜在地。
而夏旎兰的目光定定看着夜色中二人清贵的身影,直到一旁的婢女轻拽她的裙摆,她才慌忙也跪了下来……
翌日一大早,天蒙蒙亮,寂静的王府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陛下圣躬违和,召世子进宫!”一身飞鱼服的东厂番子压低声音道,表情隐隐透着风雨欲来的不安,“王爷,快些吧,让世子快些!”
侍人一路快步往后院走去,琉光院的门还紧闭着,侍人与守门的小厮耳语几句。
小厮心跳的突突的,连行礼都忘了,疾步去叩响世子的房门。
昨夜睡得晚,现下又还很早,沈湛坐起身来,缓了片刻才起身。
随着敲门声,宋婉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
昨夜沈湛平静的有些反常,回房后甚至还颇有兴致地与她小酌了两杯,睡的也很早。
在宴席之上,她辨认出了蒙面黑衣人之一,那人身上那股浸透的药香味,绝对是墨大夫无疑。
所以在沈湛睡着之后,她便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到了每次与墨大夫接头的桃林里。
那种紧张而震惊的心情,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墨大夫语速很快,“皇帝病危,沈湛怕是要有所行动,今夜本想杀了他……”
“杀了他?那你、你这般大费周章,还不如直接下毒。”宋婉惊讶道,“何况,你不是说不到杀他的时候么!?他害死那么些人,他就这样死了,那那些人就永远蒙着冤屈吗?”
“不说了!你、你想法子把这个送出去。”墨大夫捂着伤口,将衣袖中的一卷账本交给宋婉,“这是沈湛贪渎的证据,必须今夜送出王府去!王府外有人接应。”
墨大夫神色凝重,一向温润端稳的青衣医者,眼睛亮的可怕,神情锋利,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冷肃。
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宋婉一直有所期待。
沈湛一步步势如破竹,不可能这么耗下去,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老皇帝耗。
皇帝突然病危,宫闱是否有变她不知道,此刻也只能跟着洪流的脚步走。
她接过账本,应了下来。
墨大夫在临走前,递给了她一颗药丸,神色凝重,“若是沈湛得以称帝,东窗事发,你就想法子把这颗药给他服下,他就会忘了你,姑娘你再远遁他乡,后半辈子便可安然度过。”
后来在盆景林被太康县主叫住的时候,她浑身都绷紧了,太康县主可恶,却不该卷入这种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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