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只微微蹙眉,道:“抓紧时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稠密的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连续而细密的声响。
“裴大人,您差事办得漂亮,陛下心情极佳,”皇帝身边的女官笑意真切,“正于崇德殿等大人,还请移步。”
裴淮义微笑道:“今日宫里好生忙碌,可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倒算不上,裴大人兴许还不知,冬末京城里来了位新琴师,倒是颇得青眼,您来得巧正好赶上,”女官轻声打趣,“裴大人没准也喜欢,是个妙人呢……”
“能得月姑姑如此褒奖,可见当真是妙人。”裴淮义唇角弯起弧度。
她随月姑姑走到檐下,将油纸伞收起,递给身旁的亲卫,听她道:“自然,新琴师琴艺出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陛下是也准了的。”
这倒是稀奇。
裴淮义扬起眉头,问:“陛下也不曾见过?”
“是,兴许他容貌有损,可怜的,还是个哑郎,”月书声音微顿,示意她朝着一旁看去,“瞧,来人不正是。”
裴淮义顺着她的眸光看去。
透过细如银针的层层雨帘,一抹素色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他的身形在色泽明艳的宫中显得格外单薄。
琴师撑着素色油纸伞,幕篱遮住了面容,她瞧不清,只隐约看到他过分苍白的骨节持着伞柄,在宫人的指引下入了殿。
裴淮义收回眸光,随她朝前走:“看来今日有耳福了。”
崇德殿。
皇帝听得入迷,一时没能察觉来人。
“母皇,儿臣不喜欢今日的曲,”小皇女大声嚷嚷,“母皇让他重弹,儿臣要听广陵散!”
小皇女并不好曲,今日这模样纯粹是不快活了,要挑新琴师的毛病。
皇帝这才注意到她:“爱卿来得正好,嘉儿直吵着要见你。”
有宫人上前,接过她有些泛潮的宝蓝蝶纹大氅,替她烘烤着。
小皇女转了个头,见来人是她,直直扑了上来:“小姑姑,你可算是回京了!”
裴淮义笑着拍了拍小皇女的背:“殿下想听别致的琴音,可命乐官明日专宴,今日先随陛下静赏此曲,可好?”
小皇女很是听她的话,闻言竟真的乖乖坐到母皇身边,也不想着如何挑琴师的麻烦了。
早在返京之前,她便已呈上奏章,向皇帝述明情况。
裴淮义眼观鼻鼻观心,知晓她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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