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引不来任何波动,就像他的母父般。
楚临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桑昀心思本就不在这,裴淮义让他弹琴,他就坐过去乱弹一通,这会见楚临星离得那么近,还是没忍住上前挡在两人面前:“你站远些。”
楚临星被他撞得一个踉跄,那股脂粉气再度涌上来。
他近乎祈求地看着裴淮义。
裴淮义示意桑昀到她身边来,看着眼前人,道:“楚公子主动提议答谢我,怎么这会一副委屈模样?”
他又能用什么答谢。
一个无枝可依的琴师,连看病的银钱都没有,他只有这条命了。
“我愿明日为大人抚琴一日,”楚临星垂着头道,“求大人将师兄坟茔的位置告知于我。”
楚临星如今的时辰可谓是一日难求。
竟想出白白赠她一日,裴淮义起身:“每七日要来一次。”
她想看看这座坟茔于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楚临星眉尖皱着些,随后果断地点头,答应了她的话。
原本就需要银钱看病,还答应每七日白白为她演奏一场,就是为了得知成恩的坟茔在何处?
地点被裴淮义写下,递给他:“去吧。”
“别忘了到雪竹那里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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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座孤零零的坟头格外显眼。
新翻的土颜色更深,带着令人作呕的土腥味,纸钱燃尽,灰烬不知被春风吹向了哪里,楚临星怔怔地看着眼前墓碑上的碑文。
——成恩。
是个素名碑。
裴淮义讨厌他吗?
她那么良善,即便被他欺骗,还搜寻许久将他埋葬。
裴淮义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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