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喉头发干,方才衣不蔽体与羞耻让他发抖,此刻浑身都因着她的注视滚烫起来。
裴淮义显然不打算信这话,轻笑一声重复方才的话:“为什么怕我?”
这是要他必须给出一个理由了。
眼前的景象都被眼泪模糊。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们此刻站在了对方的对立面上。
那日在肖府上,他已经得知母父是便成了李云邦的替罪羊,他的母父就这么离开了他。
楚临星数月不曾睡过好觉。
他不明白,这样的不幸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明明起初自己是坐在柔软的鹅绒榻上,怎么后来就日日跪坐在古琴前,整日麻木地为那些大人们奏曲。
裴淮义却和李云邦站在了一起。
她那样温柔正直的人,居然与奸臣同流合污。
这样的认知,让楚临星感到阵阵眩晕。
那他母父的死呢,会跟裴淮义有关吗?
温柔良善的,不一定是好人吗?
他注定不能对裴淮义吐露真相。
“大人多虑,我只是怕触及大人伤心事。”他拭着推开裴淮义。
她们离得那样近,楚临星能清楚感知到她有力的心跳,他曾经夜里很喜欢听裴淮义心跳的声音。
他深知自己抵抗不得,推拒的动作因为矛盾,显得欲拒还迎起来。
不是说裴淮义温和儒雅吗,为什么她待自己一点也不温和,只让他觉得危险不可接近。
裴淮义平静地点评:“我觉得这个有些牵强了,楚公子不觉得吗?”
好像只要他说不觉得,裴淮义就真的会放过他一样。
“怕伤我的心?”裴淮义微微摇头,眸光牵动着他的心绪,“楚公子不说,才是在伤我的心……”
“楚公子,成恩同你说过我们的关系吗?”她问。
楚临星依旧垂着眼眸,是她的气息缓缓逼近,带着温和的意味,没有暧昧,只多了些上位者不容抗拒的压迫力。
不痛不痒的一眼,裴淮义无波无澜地回望:“不用手语,我看不懂,你点头,或是摇头。”
楚临星默了一息,收回眸光,点头,比了个简单的手语,她看到了,是有所耳闻。
他长睫根部有些濡湿,不知道在自己委屈什么。
真是可怜。
“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了,楚公子,”她低低叹息一声,递给他一张帕子,“不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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