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聚,再加淋雨,昨夜发病,需将养些时日。”
积聚,血瘀。
裴淮义蓦地想起昨日在马车上,楚临星遮挡肚腹的模样。
腹内有血块的病,这种病挚友在发现及时,才能彻底清除,否则便会腹部涨大而亡,形如临产夫郎。
裴淮义问:“他腹内血瘀,可能消除?”
“……小人会竭力为公子治病。”
竭力,那就是不治之症了。
原本不想再理会楚临星的事,此刻,裴淮义沉默了。
她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相反,她生性凉薄,最会权衡利弊,既耗费精力,又没有什么好处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比如管楚临星。
他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他不是成恩,也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不能帮她找出成恩,还很会惹麻烦,再次让她的计划提前。
楚临星被罚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弦月堂。
然百姓讨论的却不是这些:“裴大人与肖大人是义姐妹,怎么能呢?”
“嗨,又不是没有一郎侍二主的先例。”女人朝着身旁友人挤了挤眼。
裴淮义与肖柏同时英雌救美,在京城掀起了舆论风波。
百姓们都在讨论,这位才华横溢却身世凄惨的楚琴师,究竟花落谁家。
楚临星听闻这个消息时,捧着安胎药的手也僵住了,忙问身边的蒹葭:“那,裴大人可澄清了?”
“没有,”蒹葭摇头,“兴许大人还不知此事?”
毕竟是朝堂要员,政务繁忙,哪儿有心思天天听着京城百姓讨论了什么。
裴淮义没有澄清。
他松懈了身子,双手覆上了小腹。
“裴大人同王娘子说了些什么?”他看着为他施针的王娘子。
“大人问了公子的病,”王娘子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好:“公子将来也不必掩藏,我只对裴大人说,公子是积聚之疾,此疾同有孕无异,应当不会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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