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神的口脂要妻主来涂——倘若福神是已婚的郎君。
裴淮义指尖蘸取一点口脂,垂眸凝着他浅色的唇瓣。
因着身子不大好的缘由,楚临星总是比常人白一些,就连唇色都是浅淡的。
过黑的发色与湿润眼瞳衬的病美人还有些虚弱,此刻随着裴淮义指尖落在唇瓣上的动作,他微微张开唇,任由她涂抹着,这个距离,她能清楚看见那点泛着水光的贝齿、柔软的舌尖。
妻夫间涂抹唇脂的动作到底有些暧昧了,村民们都默契地偏过头不去看,顺带着将几个孩子的眼睛也遮住。
楚临星眼睛亮晶晶的。
同初见的木然空洞不同,许是玩得高兴了,他这会不害怕她了,胆子也大了起来,红艳艳的唇翘起一点愉快的弧度。
在裴淮义要抽回指节时,错不及防地被他拉住。
她扬了扬眉头,看着楚临星望着她,捧起她的指尖,随后弯了弯唇角,垂首,吻在了沾染了口脂的指腹上。
穿着福神的装束,却做着同往日相反的,如此胆大妄为的动作。
若有村民此刻回头,便会瞧见他这副模样。
裴淮义却没有往常那般要再逗他的意思,只静默了一息,便将手抽回,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好了,赐福继续。”
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楚临星是如何赐福的。
关于竹米村的换神与赐福,她最清楚不过了,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沈越跟着她回了小院,担忧地道:“厌青,你究竟是怎么了,那小郎君也不错,姑母是过来人,看得出他对你有意。”
她坐于廊下,没有言语。
起风了,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那股淡淡的香气还萦绕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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