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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在我家?!”话没说完,还没站定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她眉头一竖,骤然变调的声音透着股显而易见的别扭劲。
林女士正在厨房切西瓜,随口回道:“什么你家我家的,你俩又吵架了?”
面前的人黑t加破洞牛仔裤,衬得皮肤更冷白,额前碎发有些长,隐约露出的眉骨硬挺,眼尾微微上翘,偏双眼皮又是向内收窄,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显得整个人又野又傲。
不像写实油画细细勾勒的精致,反而更似素描黑白分明下的凌乱线条——
当然,蒋京津一般管这人的面无表情叫装x。
听见她过来,坐姿随意的傅元初闻声抬头,面无表情冲着蒋京津的方向歪了下头,招牌式的欠揍表情。
又!在!挑!衅!
“谁跟他吵架,”她不服气嘟囔着强调,“这是绝交!绝交!!!”
宽敞的真皮沙发,蒋京津非要舍近求远坐到另一头,一人一端,像是隔着楚河汉界。即使距离这么远,她还是听见了傅元初发出的不屑轻嗤。
蒋京津烦死,站起来骂一声“死绿茶”,又自己气哄哄挪到更远的单人沙发上。
谁也不跟谁说话。
林女士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把西瓜不偏不倚放到茶几中间,司空见惯的家长眼也不抬,端着自己那盘,不掺和这趟浑水:“我去看剧了,吃完记得洗盘子。”
林婷和傅元初的妈妈顾蕊是大学室友也是闺蜜,两人几乎同时段恋爱、结婚,丈夫互相是同事。后来各自创业,两家的关系依旧还是很亲近,买第一套房子的时候就是邻居。
怀孕时候家长们一块儿去寺庙祈福,找了大师求签,据说两个孩子以后会是一辈子分不开的命格。
后来,傅元初和蒋京津相差四个月,在同一家医院的产科出生,上同一所幼儿园,升同一所小学,住相邻的学区房,又上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甚至如今连大学都是同一所,一个学物理,一个念美院。
的确是没分开过,只是。
世界上确实有青梅竹马这个词,相亲相爱,互帮互助;但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鸡飞狗跳。
从出生到现在,两人认识了十八年,吵架次数就是十八的n次方。
什么破算命的,一点也不靠谱。
蒋京津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毫不客气把一整盘西瓜都扒拉到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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