嵛说他放假这几天估计都会加班,之前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所以等不到放完假再去办,如果她宿舍暂时回不去的话,就在这安心住着,等学校收假了再回去。
常妙没带宿舍钥匙,正有点发愁这个,梁嵛这么一说倒是给她解决了难题。
也是,都结婚了嘛,在这住两天又怎么了!
常妙如此宽慰着自己。
至于某件让她纠结紧张了两晚的事……
大概是身旁的人对手里那本书太过一丝不苟了吧,好像周围没有别的任何能比它更有吸引力,在那种缓慢而规律的翻书声下,常妙渐渐也没了进屋时那种惶恐会发生什么的紧张感,反而假装刷手机的动作越来越自然。
夜深。
不知什么时候起,房间里的声音只剩下了常妙指甲偶尔轻碰在手机屏幕上的。
常妙眼皮一抬,眨巴两下,转头看向了左边的男人。
梁嵛睡着了。
但他还保持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的姿势。
额前的碎发半遮住他的眉眼,微黄的灯光从他那一侧打过来照亮一道精致分明的轮廓线,那只左耳又透出了一点粉粉的光。
手里的书是他们专业的,一眼扫去俨然一片天文,在他身子已成倾倒之势的时候仍被他松松地抓在手上。
常妙下意识保持安静,悄悄打量片刻,蹑手蹑脚地打算抽走他的书,让他往下躺躺,进被子里睡。
她单手撑在床中央,整个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伏低,靠近。
很慢,又很快,常妙成功了。
她抱着那块厚重的“大砖头”准备转移战地,耳边这时竟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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