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整齐翻折,他准备开始做饭了,但一转眸,蓦然发现面前的姑娘背着手,低着头,像小孩子犯了错误一样蔫蔫地仍立在一边,她身子朝向备菜的餐盘,似乎还在等着他接下来的逐一评价。
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梁嵛默了默,竟第一次反省起了自己说话的态度。
片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放在姑娘的头顶……抓了抓,平时稳重淡定的声音在此刻显出了几分不自然,“没事,你做的很好。”
两个人都有一瞬的僵硬,但常妙比梁嵛恢复得快些,主要是她发现梁嵛比她还不自在!
常妙顶着那只手缓缓抬起头。
梁嵛绷着唇同她对视。
尚有余地的厨房里平白让人生出了逼仄感,梁嵛眼睫不知是颤还是眨,他单薄的眼皮落下,露出浅浅的褶皱,随后又忽地掀起,像是在不知处积攒了什么力量。
他移开那只触碰在常妙发间的手,转而在两人中间翻转,展开宽大的掌心,“让我看下你的手。”
常妙:“?”
梁嵛:“莴笋皮不好刮,我看下伤口。”
“这你都看出来啦!”
常妙一句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拿出手让梁嵛瞧,“就是食指那,其实不严重,已经不流血了。”
梁嵛仔细看了看,在他的认知里,确实不算严重。
伤口不深,流血情况应该是很快能止住的那种,破损处有一小块皮被刮掉了,两毫米的样子,大概两天就能长好。
只不过……梁嵛想起那晚常妙喝醉,把她从墙头抱下来的时候,她的脚踝不过轻刮了栏杆一下就红着眼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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