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荷给孟之掖了掖被子,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家姑爷对你可真不错。”宋荷笑了几声。
“可能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吧。”孟之咧着干裂惨白的嘴唇,语气难得温柔。
“才不是呢,这都是你应得的。这几日我算是体会到了,累得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生着病还坚持干活的。我听佐柠姑娘说,当初你跟叶公子两人徒步走到彩南的,那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呀,我想都不敢想。”
这一仗打了足足有十日,而且结果还不太好。这一次回来,锦国的将士们都是逃回来的。
孟之能直观感受到,营中的人一次比一次少——除了伤患营,士气也一次比一次低。
包括孟之在内的后勤人员各个都忙到起飞,就连伙头兵也在没什么事的时候被分到伤患营帮忙。
“我不要用这个药。”一个伤患推开了孟之的手。
“为什么?”孟之看着手指上的药膏,语气有些不耐烦。丰国胜了一次,下一仗不知道何时就要打起来了,她可没功夫与人掰扯。
“耿子跟我说这药有问题,用了伤口根本好不了,还不如等着伤口自然愈合呢。”
“怎么可能!”孟之皱了皱眉,闻了闻膏药的味道,“这药都是我们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耿子人呢?”
“死了。”另一个伤患接过话头扬声说,还用手指了指额头,“他用了你们的药手上没力气,被人拿刀直接劈在了脑袋上,就在这个位置,脑浆都喷出来了。”
军中人都是些粗人、莽夫,说起话来直白且不加掩饰。孟之都能想象到耿子死的时候的画面。
他们说自己做的药有问题。
“没有别的药了吗?”孟之身前的伤患见孟之失神,开口问。
起初因为这金疮药很管用,所以上面特许把现有的药材都用于做这金疮药。这几日他们又连夜赶制金疮药,止血消炎的药材便所剩无几。
孟之向对方解释了一番,保证说自己的药不可能有问题。两人的声音不小,惹得周围许多伤患侧目,并且都渐渐意识到什么纷纷开始拒绝用药。
正当孟之为难之际,叶卫昌过来了,接过孟之手中的金疮药仔细端详了片刻。
“有什么问题吗?”孟之把叶卫昌拉到一旁,小声问。
见叶卫昌耳朵动了一下,接着他神色严肃,眉头越发皱了,孟之有些打鼓,在心底反复回忆每一个做药的步骤,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并无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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