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轻响。
沈云朝裹着风沙走进来时,肩头玄色披风被血渍浸透,滴落在地毯上洇出一朵
朵暗红色的血痕。
“你受伤了?!”
她丢下银梳起身跑向他,素纱襦裙扫过满地薄绒地毯。
沈云朝欲将受伤的左臂藏入袖中,却牵动伤口闷哼出声。
广安公主眼尖瞥见他肩头渗出的血珠,顿时红了眼眶。
“不过是些皮肉伤。”他别过脸去,喉结忍耐滚动,“已传了军医过来。”
“让我看看!”她上前两步,跑的急了,发间新簪的海棠花簌簌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襟。
沈云朝呼吸一滞,未及反应,已被她一把扯开了左襟。
“公主不可!”他慌忙按住衣襟,耳尖涨得通红,“男女授受不亲”
“抱都抱过了,清誉早没了,还在乎这些虚的做什么?”
“方才在那北境王帐,你抱着我杀出去时,怎的不讲究这个?”
她指尖抚过他颤抖的手腕,“若不是你,此刻我怕是连尸骨都寒了。”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沈云朝借机转身欲走,却被她从身后一把紧紧抱住。
素纱下的体温透过血衣传来,他登时浑身僵硬如铁。
“公主”
“别动。”
她将脸贴在他染血的背脊,“让我看看你的伤。”
沈云朝长叹一声,终是任她解下外袍。
被鲜血浸透的绷带下,他壮实肩膀上一道三寸长的刀伤正翻着血肉,在昏黄烛光中触目惊心。
广安公主指尖抚过那伤口,沈云朝闷哼一声,咬紧牙关。
“疼么?”她泪如雨下。
“比起公主受的苦,这不算什么。”他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我帮你换药。”她嗓音沙哑,命婆子替她去取些金疮药来。
婆子急忙领命去了,金疮药乃军中常用之物,婆子很快便将换药一应用物端了过来,识趣地退下了。
昏黄烛火摇曳,广安公主握着玉瓶的手微微发颤。
沈云朝端坐在凳上,左肩的伤口在烛光中泛着暗红。
“疼便说。”
她柔嫩指尖掠过他绷紧的肌肉,药膏的清凉味道混着血腥气在帐内流转。
沈云朝喉结滚动,玄色中衣滑落至手肘,露出劲瘦有力的腰和背脊。
“这点伤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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