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老稍稍安下心来。
沈星晚心疼阿母憔悴如斯,劝父亲携阿母回房去歇息,保重身子才好等哥哥回来。
沈星晚目送父母离去,指尖轻叩案几,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在她眸中凝成寒霜。
她神色一敛,吩咐绯云:“去将府中所有曾与唐琳儿的贴身丫鬟如意有过来往的人统统带过来,我要逐一问话。”
绯云愣了一下,但转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沉声道:“是,奴婢这便去办。”
沈星晚抬眸望向窗外,指尖轻轻摩挲着茶
盏,思绪翻涌。
如意的母亲暴毙一事,疑点重重。
她的尸骨焦黑,毒性诡谲,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极有可能都与唐琳儿有关。
花厅中烛火明亮,映得雕花红木桌案上的青瓷茶盏泛着柔光,空气里漾着淡淡的龙井清香。
沈星晚独坐于主位,眸光冷然。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盖沿,动作虽随意,却带着无形的迫人威压,令花厅中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沉肃。
绯云恭敬立在她身侧,见她略一点头,马上朝门外抬手示意。
守在门口的婆子立刻拉开朱漆雕花门扇,一个瘦小的丫头怯生生地缩着肩膀,小步走了进来。
小丫头脸上还带着些许尚未褪尽的稚气,神色略显惶恐。
她双手绞着帕子,眸光不安地四处扫视,最后定定地看向端坐上首的沈星晚,顿时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沈星晚眉梢微挑,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声音不疾不徐,却颇有威仪。
“不必如此,起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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