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之灵所不能安息之由!”
她沉痛捶胸,厉声责问,眼角隐隐带泪,看似伤痛欲绝,实则步步为营,将整个局势自刀光剑影之中,强行拉回悲情悼念的轨道。
“哀家身为太后,本该恪守后宫,不理政务。”
“可如今朝堂混乱至此,诸臣喧哗无度,哀家不得不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依哀家之见,不如暂搁争议,以皇帝丧事为重,治丧为先,其他一应事宜,待国丧期满之后,再作商议!”
太后话音未落,张大将军也立刻弯腰一揖,拱手恭声附和:
“太后所言极是,朝堂之中尚无共识,四下多有异声,若贸然立君,恐惹天下非议,动摇国本。老臣请诸位大人以国丧为重!”
这场鸿门宴本就是太后一手设下,为的就是借机逼迫群臣拥立太子称帝。
可此刻局势脱轨,燕景焕抛出的重磅消息足以在朝堂激起轩然大波,她若再强推魏子麟,反倒会显得不择手段、急于篡立,易遭诟病。
她深知成事需时,倒不如此刻先退一步,稳住局面,再徐图后计。
果然,一众朝臣见太后开口,顿时有了台阶可下,不少老练人精连忙拱手附和:
“太后所言有理,先帝仙逝,国哀当头,当以治丧为重!”
“皇上仁德在世,臣等岂可于此时忘却礼制,急于争位?老臣老臣罪该万死!”
有机灵些的,更是反应极快,立刻扑通跪倒在地,仰天痛哭,声泪俱下,极尽哀痛之态:
“皇上啊!您英明一世,怎就撒手人寰,将老臣等孤苦留在人间了啊!”
他这一嗓子刚出,仿佛开启了哭丧的闸门,原本还在四下观望的群臣登时一个接一个扑倒在地,有的伏地恸哭,有的喃喃自语,甚至还有人一边哭一边拍打地砖,仿佛真要哭得昏天黑地、悲恸断肠。
殿中顿时哀声四起,哭嚎声、哽咽声、叩首声此起彼伏,若不知前因,只怕真要以为先帝遗体便停在堂上。
哭声之下,局势暂稳,喧嚣之中暗藏杀机。
魏子麟怒意未平,指骨泛白绞紧了袍袖,却在太后警示似地一声轻叹后缓缓低头,不再争辩。
而燕景焕,始终不言不动,只静立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场一呼百应的悲恸哀嚎。
他眸底幽深难测,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不过是乱局的开篇。
太和殿内,群臣哀哭之声久久不肯停歇。
太后自高座之上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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