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撞上,就这么的,整整堵了一整日,从天亮到天黑,竟是谁家也没走出杨花镇。
第二日仍旧如此。
到了第三日,白家人受不了了,去请阴阳先生化解。那阴阳先生哪里敢去,面上答应,转头就逃出了杨花镇不见踪影。
至于金家,门庭寥落,无人敢去一探究竟。
镇上的人也害怕,逼着白家解决此事。
这时候,白家的亲家却找上门来了。
婚期耽搁这么久,再多借口也要生疑。
白姑娘那未婚夫倒是跟从前的程乾之有些像,不信邪,认准了就是金家人在搞鬼,很快放出消息,说既然送亲送不出去,就干脆在岳家摆酒成婚,邀请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去吃一杯喜酒,分发喜钱,见者有份。
原本镇民都觉着晦气,可谁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准备酒席这两日,镇上没再发生怪事,便也略微放了心。
再说了,人那么多,阳气那样旺,又能出什么事?
于是,昨日黄昏,许多人家都去吃酒席。
之后进了白家宅院的人,再没有一个能出来。
天一黑,送亲的队伍又出门了。
只是没有吹打,一片安静,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送亲的也全都是纸人。
然后,就又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金家送葬队伍撞上了。
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了半夜,沿街店铺无人敢出入,就这么僵着,只巴望着天快点亮,这事儿能过去。
程乾之唏嘘不已,觉着这简直就是惊悚版梁祝。
他偷眼看向苏商。
苏商用酒铺老板端上来的炸小鱼和卤菜下酒,始终一言不发,已经喝完了半壶的桃花酿,这会儿脸颊微微泛着红,终于放下筷子,瞥了一眼已经口干舌燥的酒铺老板:“这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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