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只是泛着青黑,但之后大概就会肿起来。
苏商的衬衫下头穿着背心,肩带刚好会压在那两块淤青上,接下来的很多天,她都会觉着不大舒服。
巫槐知道,她是个轻易不喊痛的人,但如果不舒服,就会时常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脾气也比平日更暴躁。
付出这样的代价,就为了收服那个弱小的,甚至不够它塞牙缝的小玩意。
它配吗?
苏商皱眉,从后视镜里看着巫槐。
时隔多日,它这是又犯了逮谁嫉妒谁的病么?
可这是嫉妒谁啊,苏青?
她确实是为了让苏青入学多费了些心力,可苏青正是该上学的年纪。而巫槐,它这皮囊也不适合去念中学呀,当老师还差不多。
再者说,它又总是粘着她,让它去念书或者自己找点别的事做,它也不愿意啊!
苏商本就不多的耐性,今晚都在小瓷身上用完了,只觉着巫槐的情绪来的很莫名其妙,加上念咒本就消耗了些精气,肩膀又酸,便不耐烦起来,只白了它一眼:“闭嘴干活,金主的事你少管。”
当年巫槐是上司的时候,也没低声下气的总哄着她呀!
那如今身份对调,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哄一哄,但她现在正累,才不惯着!
巫槐没再说什么,它收敛了神色,沉默的踩下油门,将南安城内的零星灯火甩在脑后,驶入茫茫夜色。
愤怒吗?似乎并不是,它只是有些迷茫和……焦躁。
它不理解苏商为什么对那些不相干的人和鬼那么好。
那些耐心和包容,专注的视线,这不都该只属于它吗?
苏商本就是它枝杈上的果实,缔结血契后,更是与它根系相连的唯一伙伴。
当然,随着吞吃了许多残魂,巫槐也逐渐知晓,人类就是喜爱用人情和关系编织成一张网,像蜘蛛,拨一根线,就有一根线的用处。
苏商也是如此,她在编织她的网,这会让她快乐。
可巫槐仍然很烦躁。
倘若它更通人性一些,或许就会明白,它是在担忧。
担忧苏商其实没有那么看重它,哪怕它更强,可苏商就是喜欢那些好拿捏的小东西。
这份隐约的焦躁,没有化为实质,自然也无法思考出一个答案,只是不断随着它体内的血海翻涌。
被这浓烈的情绪所影响,许多原本在山野间,荒宅中,墓穴内沉眠的暗色冷血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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