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将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情绪,都没有来由的分给别人呢?
难道对苏商而言,它其实并没有那么特别,并没有那么重要?
唯独这一点,它并不想接受。
哪怕它是苏商所俘获的猎物,也该是最特别的,占据她全部心神的那一个。
随着巫槐的焦躁,原本散落在各处的冷血,再一次躁动起来。
它们吞噬周围所能找到的一切食物,以此来填补莫名的空虚。
原来只从苏商身上摄取到快乐还不够,它想要苏商只看着它,只想着它,只因为它而欢欣快乐。
它终于意识到,它其实想要,和苏商更亲近的,独一无二的身份。
但是,这个身份该是什么呢?
它不知道,不确定,所以它的心情仍旧很糟。
直到楼下一层,突然响起一阵喧嚣的吵骂声,是一对私奔的年轻男女被追赶而来的家人抓到了。
那对恋人声嘶力竭的抗争,甚至还推开窗户以跳楼相逼,宁可死,也要和对方在一起。
巫槐迷茫了一瞬。
所以对人类来说,恋人,配偶,只有这个身份是独一无二,比性命更重要的吗?
它以前从那些残魂那儿,几乎没有得到相关的记忆。
但如果,那只是因为那些残魂,可悲的终其一生,都没有恋人呢?
巫槐伫立在在床头,看着笼罩在它影子中的苏商,将先前在山中古墓里那个偷衣贼的记忆翻出来咀嚼。
原本它是不屑去看的。
看过之后,它得到了答案。
可这并没有让它好过一些,它反而更焦躁了。
这一次,它倒是很清楚原因。
它在嫉妒,嫉妒苏商在诡域之中,会主动吻上另一个它。
不是如同对待宠物的亲近,不是为了渡气,哪怕只是一个谎言,伴随的却是全神的注视,拥抱和亲吻,令人甘之如饴。
这唇齿间流出甜蜜的毒药,它也想要。
而就在这时,睡梦之中的苏商,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巫槐的愤怒带来的冷意,还是也被楼下的吵闹声烦到了。
那原本附在苏商手腕上的冷血,悄无声息的顺着窗缝流淌下去,化作一条细细的绳索,缠上那对作势跳楼的年轻人,将他们荡到了河对岸去。
接下来,世界安静了。
几个小时之后,苏商被叫醒,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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