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礼眼下的泪痣换了另一种情绪安放。他低头,勾着唇笑,那素白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光华万千了,滟滟生辉。他在姜昭昭耳边低语了一句,换来对方的瞪眼。
她甩开他的手,收拾衣物去了浴室,在合上浴室门的瞬间,又对他强调:“适可而止!”加了重音。
水声传来的时候,陈淮礼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多种情绪在他脸上起伏,尖锐的,戾气的,疯狂的,只是很快,又安息于一片平静。
民宿的楼梯是木质的,人走上去难免会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摇摇欲坠的建筑物,但好在,它维持住了安稳的结构,看起来没有崩塌的危险。
从听到楼梯的响动到敲门声的响起,只有短短一瞬,陈淮礼打开了门,清晰地看到门口男人的愣怔情绪。
纪停北知道给他开门的人是谁,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隐世之人,在十丈软红尘中打滚,也知晓搅动风云的人物。于是他彬彬有礼地伸出手,主动先介绍了自己:“纪停北。”
陈淮礼点头,“陈淮礼。”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忽视了纪停北伸出的手,而是看向他手中拎的东西。
纪停北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装在塑料袋中的活物不甘寂寞地跳动了一下,充分彰显了它的存在感。
“姜老师要的鱼。”恰如其分的解释,纪停北望向他,适时地问了一句,“姜老师呢?”
“在洗澡。”他平淡地说出这么一句暧昧的话语,隐下的含义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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