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发现,两条腿的酸涩,应该是发烧带来的后遗症。
实在没有力气,再把自己扔到浴室,她借着沙发,支撑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回到了雪白的床上。
模模糊糊中,她想,这场来历不明的发烧,可能是病毒型流感,否则何以解释,退烧药起不了作用。
生病中,会格外贪恋睡眠,手机的震动,也不能让她睁开眼,直到感觉到身上的潮湿,才使姜昭昭起身。
黑暗中的手机屏幕散发出光亮,她打开床头灯,发现在陈淮礼的署名下,有一则来电,还有他的消息,静静地卧在通知中心。
她给陈淮礼回了电话。
不到两声,就被接通。
没有谁先开口说话,任由安静的气息,蔓延在听筒内。
忽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怪异感受,所以连称呼起姓名来,也觉得陌生,即使他们分别,不超过一周。
是陈淮礼先开的口,他说:“昭昭,我在楼下。”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扯着肺与气管,还有面部神经,一起用力,感冒的症状,她终于遇到了第二个,也不知道算不算晚。
手机里传来陈淮礼焦急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她点了静音,直到这场咳嗽过去后,才将静音解除。来不及问他是怎么到的酒店,姜昭昭先说:“你别动,我下去找你。”
没有路过深夜里还亮如白昼的大堂,不必看到中央那盏硕大的吊灯,雕梁画栋,极有中世纪的风格,四周还有天使在灯托上,在为它载歌载舞。即使已经如此富丽堂皇,姜昭昭在经过它时,还是会忧虑,假如她经过时,这盏吊灯恰好落下,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现在她没有这个忧虑,而是在下楼梯后,看着走廊上的挂的名牌,选择了一间房门,推开它。
冷气悠然,她穿了衬衫和长裤,浅浅地隔绝了这一方冷气。渔夫帽下的眼睛看到了房中的人,没有想象中蓝白的病号服,他将身体,掩盖在黑色的外套下,长裤是比外套更浅一点的灰黑色,底下雪白的一层,才透露了一点带伤的端倪。
姜昭昭站在他面前,知道自己可能感染的是病毒性流感,她戴上了口罩,以免一呼一吸间,让陈淮礼也遭受和她相同的痛苦。
她问他:“你是怎么过来的?”
目光下移,注视到了他坐着的轮椅。
通过口罩传递的声音,闷闷的。浅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姜昭昭大半张脸,只有接近眼睛的那一小块肌肤,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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