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礼已是不易。
刁玉秀这类人会如何看待其他人,手底下的民团收钱办事,层层盘剥,上边查验的大员吃拿卡要,钱给够了就放过关,长久以往,刁玉秀自然不会认为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而且这个认知屡试不爽。
基于这个前提,大家的敛财逐渐肆无忌惮,胆子也是越发越肥,黑色产业链就此形成,有人给钱,有人收钱,有人负责做表面文章,有人负责善后。
“所以,这次上边是奔着人去的?”竹石清沉思须臾,给了孙北风一个满意的回复。
上道了,上道了。
孙北风笑意不减,脸上发黄的褶子和酮黄的烟枪叠在一起,也不说话,“吧唧”又吸了一口,吐了竹石清一脸烟,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正如竹石清所言,淅淅细雨下,一场席卷江南地区的风暴已经来袭,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和这场风暴息息相关,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