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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石清和仲逸风的乐趣依然在于争个高下,加练已是家常便饭,数月历练,仲逸风也不再是那个刚入营时爱摆架子的公子哥了。
但有一点毛病仲逸风始终改不过来,那就是由内而外散发的阶级歧视感,在他眼里,杂牌就是杂牌,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如果想得到他的认可,至少要像竹石清一样证明自己的实力。
五月底,风和日丽。
方文坚外出执勤归来,和竹石清在一家客栈共进午餐。
“石清,最近怕是有些情况。”
方文坚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竹石清好不容易挤出点工资给切了盘牛肉,结果方文坚都没伸几回筷子。
“能有什么情况,再怎么有情况,先把饭吃了。”竹石清这几个月下来算是一扫书生气,说起话脏字越来越多,吃起肉来那是丝毫不讲什么温良恭俭让。
方文坚这才将一片薄牛肉送入口中,还是觉得食之无味,心中的忧虑仍没有平息,又放下筷子道:
“你知道吗,这几日上海抓了不少人。”
“是吗?抓谁,奸细还是特务?”
“学生。”方文坚压低声气,一字一顿。
竹石清的脸缓缓绷住,抿了抿嘴,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环视一周,一切如常。
“抓学生干什么?”
“最近华北的局势不容乐观,国府还是采取退避政策,据消息称日军在平津一带活跃越加频繁,西北军公开发表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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