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妈妈骤然觉得,这信芳堂成了地狱一样,她看着女儿的脸越来越白,哆嗦着哭嚎道:“奴婢选,奴婢去慕雅居,奴婢要是突然走了,大少爷会起疑的。”
兰庭才松开了手,香穗猛地摔倒在地上,咳得不成人样,向妈妈如蒙大赦一般扑上去抱着女儿,头顶上的声音,还是很清淡:“这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嘘,今天的事情还是我们的秘密哦。”
向妈妈闻言身体一僵,额上冷汗簌簌而落,她想起了,之前每次大小姐赏赐,她都是这样说的。
她们都笑呵呵的答应了,还觉得谢兰庭愚不可及。
她看着谢兰庭起身,坐到了宋妈妈的床边,宋妈妈比向妈妈,身体好不了多少,得了同样的病。
她现在床都起不来,只能仰头望着谢兰庭,窗外天光明亮,连带着她的脸庞,都蕴着淡淡的光辉。
少女手里拈着一枝栀子花,轻声道:“宋妈妈,您看,这花好看吗?”
宋妈妈反应迟钝,躺在床上更是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劲,对上这样的谢兰庭,有点莫名的不安。
“年轻的姑娘,就像是花一样,总忍不住让她们摧残掉,对吧!”
宋妈妈听得魂飞魄散,她瞪大了眼珠子,生怕谢兰庭能够索命的手,也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直拼命地向后躲,却被对方徒手薅住了衣襟,生生给拽了过去。
近在咫尺的一张少女面孔,好像忽然间,就扒开了外面那层画皮假象,变得令人胆寒,她安慰自己,自己还是寿安堂的人,大小姐再过分,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转眼就听兰庭异常诚恳地说:“您也看见了,我呢,年轻,下手不太留情。留着您呢,是为了定祖母的心,也是让我消停消停。
卖身契是不在我手里,你的来去我说了不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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