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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庭没有察觉,自顾自地问道:“长兄是不是要从国子监结束课业了?”
谢疏安他们在国子监的坐堂课业结束后,就可以按照朝廷的指派,到各处的衙门进行历练,跟随当值的官员进行政务上的修习。
当然,这也要最后进行考核的,至少也要数月,一般是长达一年左右吧。
谢明茵点了点头:“嗯,是啊,长兄去国子监还蛮早的。”
谢疏安在读书一事上,挺有天分的,这也是谢桓器重他的原因。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也该备件薄礼与他。”兰庭逛了一会,
“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
谢明茵转目一看,竟然是一块老坑眉纹卧鹿的歙砚,兰庭想着让人如何打包好,就见她惊呼一声。
“怎么了?”
谢明茵笑道:“没怎么,就是长姐你也太大方了,这么好的砚台。”尤其是,长兄和长姐的关系,也差的不是一般。
“说的也是,那就换一块吧。”
谢明茵眼睁睁的,看着兰庭让掌柜的将这块贵重的歙砚换掉了,哑然无言,她就随口说一句,长姐还真是听劝啊。
谢明茵想,自己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长姐也是一片好心:“长、长姐,也不至于的。”
嗯……她不是故意的。
兰庭指尖掠过砚台边沿,淡笑道:“主要细细一想,的确是不值得破费这么多。”
谢明茵忙不失迭转移了话题:“长姐,方才茶楼的那人,是不是对你有意啊?”
秦怀龄对她?兰庭骤然笑了,莞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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