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前这个少女,只是见识太浅薄,但他还是忍不住蹙眉。
如傅若潇这般的人,自他入京以来,已经见过太多,说句不客气的,兰庭的父兄也无外乎。
“季知府得罪了贵族,傅小姐从何得知?”薛珩饮了一口杭白菊花茶,压下丝丝缕缕漫起的火气,傅若潇却以为他是有了交谈的兴趣,这是前所未有的。
“自然是我父亲口中,父亲常常与我说一些外面的事,虽然是女儿家,亦不可眼界窄浅。”
傅若潇听说了,薛珩很赞同在镜州开任女学,必然也喜欢见识多广的女子,而非闺阁里只晓得绣花吟诗的姑娘。
在心上人面前,傅若潇难免热情了些,一时间口无遮拦,暴露出来的也就更多。
站在他们的立场,季知府的所作所为愚不可及。
傅若潇天然的认为父亲是正确的,甚至在薛珩面前,不加掩饰地大肆嘲弄。
“大都督这般看我做什么?”傅若潇抬起头,却发现薛珩的目光静若潭水,幽冷深邃,被他盯得心头发憷。
薛珩挪开了视线,转向窗外摇曳的绿柳,口吻澹然道:“我以为,如傅小姐这般出身,更不该以家世自傲,鄙薄轻视甚至伤害他人,视百姓为蝼蚁。”
他声线温吞若水,用词却极尽严苛,傅若潇哪听得了心上人说这个。
她反口诘问道:“难道,大都督所在意的谢兰庭,不亦是如此吗,她不也享受着伯府小姐的生活,与我等有何区别。”
薛珩缓缓道:“但我想她知道,她所着衣衫,所食米粮,皆来自于百姓。”兰庭不仅知道,她也曾去捕鱼织布,用来维持生计。
但这些,和傅若潇没有多说的必要。
“那也都是用银钱换来的,生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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