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婚书,一封烧坏的,
一封崭新的,
新的婚书比旧的看上去,
要精致漂亮许多,都是红底洒金的纸笺,都写着她与薛珩的名姓,以及生辰八字。
谢桓如此有恃无恐,不过就是自信,她不敢与火泽坦然相对了。
她可以、可以装作一无所知。
然后,哪怕火泽日后知晓,
只要他们成婚就好了。
他会原谅她,即使他怨恨谢家,他也会对她有所怜惜。
“小姐,这下可就不用担心了。”碧釉喜滋滋地说。
她可是见到过,小姐听到婚书毁坏时,脸色都变了的模样。
兰庭缄口不语,只是低眉打开被毁坏的婚书,字迹是熟悉的字迹,指尖徐徐滑过上面的墨字,乌睫颤动。
直到触及墨色的烧痕时,她若有所思,才轻声自语了一句:“原来如此,怪不得。”
她知道,她太知道,火泽是如何的待她,他这样周全又温柔的一个人,多般殚精竭虑,不过是为了护住她。
她不是不任性,而是她想要的,薛珩都早早就给了她。
实在是,不必她去开口去索要。
是了,她凭什么在这里自怨自艾、春伤秋悲,为了自己的儿女情长,别人可都没有与妻女团聚的机会了。
她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想、去思忖、去犹豫。
而时间越长,谢家就有越多的时机,去抹除一切。
半晌后,她抬手捂住了半张脸,犹自露出了极淡的笑。
翌日,信芳堂的廊外上空,聚满了层叠堆起的乌云,仅有的一丝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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