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忠于我的父皇,就斩了自己的恩师,谢家害他被抄家灭族,他会放过你吗?”
兰庭蓦然否决:“不,我想,我所认识的火泽,与殿下所以为的全然不同。”
一个人唯有自己是柔软的,才能够对别人有所怀柔,薛珩对待很多人是怜悯的,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而她呢,她无法原宥自己,所以更不能宽恕谢桓。
秦怀龄轻嗤摇头:“你大可等结发为夫妻之后,再告知他也不迟。”
反正薛珩忙得很,很多事要查,也要等到一年半载之后,到时候,面对已经身为妻子的薛兰庭,他必然是不能狠下心肠了。
“等,等到何时?”兰庭摇摇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说:“殿下,一旦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决定,就不会再有悔改之心了。”
不想伤害自己,那就要伤害别人,既然有了第一刀,那么,为何不继续下去。
这是能够上瘾的。
秦怀龄微微一怔,又眼帘低垂,轻轻一笑,活着还真明白。
以往,兰庭不是很懂得,为何许多人想要和家人隐居,那时轻狂意气,只觉得应当鲜衣怒马、仗剑天涯才是一生。
现在突然有些理解了,是因为怕越是贪恋繁华,而越有可能失去在乎的人,所以宁愿一生平淡。
“你这么做,值得吗?”
兰庭不觉拢眉,挪开了目光,远方层叠的云堆里,窃出一线金光打在了水面上,波光粼粼,宛若金池:“对于他们来说,死这么多人,唯一衡量的只是值不值得,所以,他们也就觉得,在富贵与良知面前,也该去想是否值得。”
“可我学到的,是不要去想值不值,而应想,应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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