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那是当然。”
今上摆首,眸光极柔和,“你这是在哄骗朕。”
慎言举手及额,向今上行大礼,“官家此刻有心事,且所烦心的事情,必定要借助上天的力量。”
慎言目光坚定迎向今上,似胸有成竹,又似能窥探所有人的内心。
今上怔了怔,略觉意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且说说,朕有何烦心事?”
慎言直起身子,“北方大旱,万民饥荒,官家在想设坛祈雨,但又忧心,怕祈雨后仍无落雨,反而动摇了人心。”
北方无雨,颗粒不收,饿殍遍野,这事是今上在接近天黑时分才收到的,彼时宫门刚关,除却阮阮与韩玦,并无其他人知晓。
而慎言所说,却是分毫不差。
今上眸光遽紧,面色凝重,“你怎知晓?”
慎言恭谨对今上,“官家,若贫僧说,贫僧就是上神安排,在这里等您的,您能信吗?”
今上怔怔地看着他,长久沉默后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慎言肃然摆首,“前世欠了官家恩情,今生是一定要报的。倘若此刻官家要贫僧去死,贫僧也愿意。”
他这一句,说得颇为大胆荒诞。
阮阮从不信前世今生之说,更不信话本里野狐狸与书生为了报恩而来的三生三世情缘。
她在心底暗笑,好个油嘴滑舌的和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险些就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
她想看今上如何责罚他,可没想到,今上原本的凌厉之色渐渐隐去,语调沉稳,“朕便信你一次,你若做得好,朕定会重赏,若做得不好,朕会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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