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低着头没说话。
他的腿早就去医院看过了,康复可能不大,就算是坚持自己运动复健,也不过是一个寻求一个心理寄托罢了。不过,因为这是妈妈的要求,所以岑钺即便再失望,也还是会坚持一周一次。
他推着轮椅出门,陈姨帮他打开了电梯,古绫也飞到他肩膀上,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瞧。
……它还没出过门呢。
岑钺忽然想到这里,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抵触更少了些。
他所说的运动复健,其实就是到户外“走走”,岑钺避开人群,独自来到一片沙地上,这里有废弃的单杠,还有一些生锈弃置的器材,岑钺咬紧牙关,伸手抓着栏杆,试图把腿放到地上。
他一再地努力,双腿却毫无反应,像是两截早已失去生机的枯木。古绫上上下下地飘在他身边,两只小手紧张地碰在一起,像是在给他加油打气。
“汪汪、汪!”
旁边传来一阵狗吠,岑钺下意识扫了一眼。
是那条流浪狗,遭人驱逐,正对着一个拿着木棍的人狂吠不止。
岑钺收回目光,眼底情绪依旧冰冷,没有一丝变化。
古绫的注意力也被引了过去,她瞪着眼睛,盯着那个拿木棍的穿着连帽卫衣的青年。
那个戴着帽子的人,在古绫眼中是灰蒙蒙的。他每朝流浪狗挥一下棍子,头顶就会多一条黑线。
他是故意的。
流浪狗并不怕人,应该之前也被喂养过,对人没有戒备心,只是防着那根棍子,并不靠近。
那个青年逗弄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蹲下来把棍子藏到身后,拿出肉干摆在地上,口里“嘬嘬嘬”地哄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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