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透出一种沉静的清晰,“此物,或可解东夷之困。”
她微微躬身,双手将那张承载着希望的麻布图纸,高高呈上。
帝辛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锁定了那张图纸。他没有立刻让人去接,目光在那简练的线条上逡巡片刻,嘴角那抹惯常的冰冷弧度,似乎又加深了一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
“哦?”他轻轻吐出一个音节,尾音微微上扬,如同冰面裂开一道细缝,“苏氏女,竟也通晓农工之技?”
他的目光再次抬起,锐利如刀,刺向姬娆,“此图,从何而来?”
姬娆心头一紧,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妾…妾身少时居于东夷边地,曾…曾见野人偶用类似之物掘土,虽简陋,却省力。昨夜…昨夜闻申农官之困,偶有所感,斗胆绘此拙图,冀望…冀望能略解万一。”
她将一切推给“东夷野人”和“偶感”,这是她能想到最稳妥的托词。
“野人所用?”帝辛的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深眸中光影明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荒谬!”
一声冰冷而充满威压的断喝,如同惊雷,骤然打破了殿中微妙的平衡!
亚相比干猛地踏前一步,宽大的玄鸟纹祭司黑袍无风自动!他浑浊而锐利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被亵渎神权的熊熊怒火,死死钉在姬娆身上,如同在看一个惑乱人心的妖邪!
“大王!”比干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圣威严,“农桑乃社稷根本,耒耜乃沟通地母神器!形制、材质,皆乃上古圣王所定,历经千载,合乎天道!岂容一介妇人,妄加篡改!此物形制诡异,以金(青铜)入土,更是大忌!金气锋锐,刺伤地母肺腑,必引地气紊乱,灾祸横生!此非农器,实乃妖器!祸农之器!”
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姬娆手中那张麻布图纸,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大王!此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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