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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之中,美人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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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随着旋转飞扬,像是翩跹起舞的蝶,背景的丝竹乐声骤转急促,那旋转也越来越急,随着乐音到达高潮,背景中的琵琶乐声渐渐起,铮铮然然、隐有金戈之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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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座上,原本侧首支颐,已经无聊地抛着葡萄玩的年轻帝王像是终于有了点兴趣,懒散地瞥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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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的速度带起了残影,裙裾飞扬起的角度几乎与地面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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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在一道极高亢的动静下骤然静下,急旋的美人也在这一刻稳稳停住,软腰后折、水袖击出。明明极柔韧的姿态、最柔软的材质,但那飞出的水袖撞到鼓面上,却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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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声鼓点为界,乐声骤止,人影亦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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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时间停滞般的寂静里,只有风吹动纱幔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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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座上的年轻帝王拊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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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吝啬赞美,“好,好极!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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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让皇帝陷入冷场,这一句话之后,原本死寂的大殿中顿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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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侍立的内侍已经很有眼色地拿着赏钱分发给跪地谢恩的乐工,至于说那位场中的美人?这可是陛下这几日的心尖宠,如何赏赐可不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能按照惯例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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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她步伐又轻盈又灵巧,像是地面上跃动的鸟雀,带着种又活泼又生机勃勃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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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走得近了,她一个轻飘飘的旋身,直接向着帝王怀中依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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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很不合规矩,但是周行训一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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