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抛到了脑后,他这会儿有别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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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日从卢皎月那里问出了科举制度的一些基本形制,但周行训并没有大手一挥、直接推行。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将要对上是怎样的庞然大物,莽莽撞撞地碰上去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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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从来不是那么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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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相反,当有目标、有想做的事时,他能成为最耐心也最细致的那个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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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三天两头地往政事堂跑,拿起那些他以前觉得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的奏表,一点点从字里行间透露的消息梳理着如今的朝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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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们虽然诧异于皇帝的突然转性,但是到底只能默默接受。反倒是对周行训有点了解的杜广融快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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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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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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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他居然一时半会儿看不出这人要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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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广融顿时觉得自己杯子里的茶都烫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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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时候,东北边突然传来消息,博州节度使暗中藏匿财物、囤积粮食。搁在太平年景,这举动或许会被认成贪污受贿之类的罪名,但是打了这么些年仗,就算是对局势再怎么不敏感的人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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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目光一时都似有若无地落在周行训身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