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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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哼唧了两声，似乎不大愿意承认，但还是撇着嘴慢吞吞地，“阿嫦你没见过那时候的我，可嚣张了，谁都不放在眼里，看着就很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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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你以为自己现在就不嚣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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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她现在看见的这个、居然还是个削弱版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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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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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人带兵，是打不赢胜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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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骄了，也太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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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嫦你刚才听见曹敦吉说的了吧？他觉得这一仗一定会赢。军中大部分人都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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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世上是没有‘一定赢’的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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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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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什么必赢的局面，十倍的人数不是、百倍的经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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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境之中，总能做出此前无法想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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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这么缓慢又认真地陈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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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漠视着人命，但偏偏又从另一个角度对生命存着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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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忍不住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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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上，周行训轻轻笑了一下，“阿嫦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让他们走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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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靠说是没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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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用缓慢又枯燥的行军，一点点磨掉那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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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就被亲爹压着，一点点把那些轻狂又傲慢的情绪敲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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