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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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存略垂了下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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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去问过了，没什么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连周遭的邻里都是生面孔，问来问去也只是有人依稀记得那边住过个识字的老头，前些年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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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自己死心，却没想到却在马府的院子再见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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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美人，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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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琴音在畔、袅袅入梦”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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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我出人头地，去打全套檀木家具当聘礼”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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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女眷的院子里，全是一片劫后余生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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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姨娘抱着儿子嚎啕大哭，罗氏实在没什么力气骂她了。别说什么蠢不蠢的，到了那个地步又有谁能冷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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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口气，有点儿腿软地坐在旁边的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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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见旁边怔怔发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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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莺确实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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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一个抬头的瞬间，她好像看见了故人……或许是太想了，以至于梦境和现实混淆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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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院子哭花了妆的女人比起来，发着呆的卓莺实在显得婷婷玉玉、像是出水芙蓉一样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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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愣了一下，神色微微缓和，拍了拍人的手，温声：“你是个有造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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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莺还有点儿没回过神来，闻言只是下意识地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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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抬手理了理她的鬓角，“那老东西不是喜欢听你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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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莺这才回神，忙道：“只是一些微末伎俩，不敢污夫人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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