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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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还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开除人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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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了两眼，对这个高度挺满意的，然后撩开衣摆地在旁边石凳上坐了，手臂放在桌上，环在卢皎月的两侧，自己则仰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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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点怒气消散，他这会儿的神情已经平静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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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得都显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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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却很认真：“阿嫦，你不能心疼她们。她们入宫是为了荣华富贵，邀宠是为了位居人上，想要儿子是谋未来的权势煊赫……这些东西，我能给她们，也能收回来。我不欠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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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忍不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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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眼尾带着勃勃的少年气，这人的情绪永远是鲜明又活泼的，高兴了就笑、生气就发脾气、就连消沉都恨不得拉上一个乌云密布的背景环境。可是这一切的底色都是眼前的神情：一种冰凉到冷酷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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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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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冷静的人是没法当将军的，更没法从将军当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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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只觉得，方才那点被强行压下的涟漪还未来得及泛起波澜，就被湮没在了深沉的潭水之中，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心湖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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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确实没有欠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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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皇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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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抿了抿唇，开口：“陛下可想过，如今诸位皇子年幼、正是需要母亲照料的时候，若是他们母妃改嫁，孩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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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想也没想地开口：“让他们跟着一起改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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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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