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59节

夜筑城修墙，有士卒在旁看管。我的人都差点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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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不是叛或是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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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都做好了这是一场硬仗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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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本来就对“三郡归附”有所猜测，再听周行训说寿平城内情况，那点猜测倒是被印证了。看着那边冥思苦想，就是想不明白原因的周行训，不由开口，“如果不是寿平将领，而是寿平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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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想也不想地，“不可能！就是士兵哗变……”都更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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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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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士兵会哗变，那百姓为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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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百姓手中并无兵刃，他们也不会战阵、没有将帅指挥，更不会彼此配合：他们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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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却无端端地想起了前朝，是更早一点、梁立以前的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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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一带的流民汇聚成势，这种流民战斗力极弱，以王朝末年那衰微的兵力，派点正规军过去、就能轻而易举地镇压。但是也只是镇压而已：朝廷军刚走、流民就重又汇聚，明明屡次战败，人却越来越多，竟至了百万之众。他们在累累尸骨中学会了应对战阵、在斑驳血痕中学会了向前冲锋，昔年的乌合之众再无人敢视为癣疥，他们有了载入史册的赫赫之名“乞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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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哗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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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行训好像陷入什么思索，卢皎月瞥了人两眼，到底缓声，“《离娄》有言，‘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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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往桌子上一趴，非常痛快地，“好吧。朕回头就去读《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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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没对那份日夜兼程送来的急报批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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