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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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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动过真怒的一次,是陈邃连失三城,举着自断二指的血淋淋的手掌在他面前请罪。就连那一次,也是给了对方五千兵,告诉他“夺回了十堰关,此事既往不咎;夺不回,你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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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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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所有人都一点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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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着气,摇头晃脑、老气横秋:“谁让我是他们的主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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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这次真的是没忍住,“哧”地一下子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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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说的倒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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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实话放在他身上,就显得特别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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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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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是从长乐宫离开、还未走到前朝的时候被拦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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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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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把态度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也总有人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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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着阿嫦的面子,他多数时候只是不怎么理,但是要是真的过分了,他也不介意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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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越过阿嫦插手后宫,但是阿嫦也并不会主动问起前朝事。她们总有父兄家人。既然跟着姊妹女儿享了荣华,那么出了事后被牵连也是应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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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拦住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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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人接回去”这样的出路,就算是阿嫦也不会说什么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