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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留下吗?有皇后照拂着, 她在后宫确实会过得很安稳,这明明是她最初希望的日子。但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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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有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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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女官!必会史所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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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一句趣闻闲笔, 即便是千古骂名, 她也不再是寂寂无名的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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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幼年学舞,无数次地跌倒又爬起来,一定要做所有人里最好的那一个。这不单单是天赋、还有“不甘心”:不甘心跳不好、不甘心比别人差,不甘心……只做一个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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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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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婍晃着神想着这些, 却听到上首一句特别干脆的拒绝,“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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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抬头, 却见周行训已经抬脚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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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婍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真的追着再拦了一遍,语气急促:“陛下恕罪!皇后多年打理少府、处置宫务毫无错处,只有无子一条。但无所出乃妇人大忌,妾恐此成为攻讦的借口,波及皇后,令朝中有废后另立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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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婍仓促说完这些,整个人却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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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突然发现,促使她做今天这事的并不是对皇后的感激,而是“恐惧”:如果皇后出事了,那少府怎么办?女官们怎么办?……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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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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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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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嫦可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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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与当年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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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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