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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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早遣人去问过,回来的人却只是摇头,“回殿下,殿门紧闭,里面没什么动静,也没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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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玟愣了下,心中有所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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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诸臣,半施了个礼,“劳诸公陪我候着了,待到天明、我去……看看。”也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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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忙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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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合适闹出太大动静,但殿中也有不少到岁数的老臣,不知道遭不遭得住这冷夜。周玟到底吩咐下去,一人给一个手炉,再送点吃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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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朝中地位尊崇的,是太子亲自送过去,比如杜广融,再比如少府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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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学馆祭酒、天下寒门之师、德高望重;而后者,是太子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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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婍知道这场合不太合适,但到底叫了声“玟儿”,拉住了太子的手,低声嘱托,“帝后伉俪,殿下那里、你劝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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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玟颔首:“儿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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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周玟叩响了后殿寝宫的门,但里面半晌都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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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玟并不意外,道了句“儿臣失礼”,就推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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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个拐角,饶是有心理准备,看见床榻旁相拥的二人,还是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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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很快回神,上前几步、俯身叩首,“母后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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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侧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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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玟沉默了一会儿,到底再拜了一遍,“若是父皇尚在,也不愿看母后哀恸至此,还请母后恕儿臣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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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起身上前,想要将人拉开,甚至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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