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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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很有耐心地听着沈衡把话说完，这才开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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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表情动作都加上的一大段话就得到这么干巴巴的两个字回复，沈衡差点被噎得翻白眼。刚抬头想说什么，对上顾易直直地看过来的眼睛，他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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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缓着声开口，“我知道季平哥不是这样的人。当年新离一役、父兄身死兵败，将士也皆埋骨于野，朝中或以战败降罪顾家，昔日旧交纷纷避之不及、唯恐受到牵连，是季平哥亲自登门吊唁，又站在我家门口，把那一个个说闲话的人都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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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笑了一下，“季平哥当年舌战群儒的风采，我不敢轻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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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这辈子得的最多的评价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这会儿被顾易这么情真意切地一说，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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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声，强作镇定地摆手，“我也就这点嘴皮子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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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摇头，“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我知道季平哥不是攀附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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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冷暖，他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见遍了。随着这些年他在军中的扎根，又因为战功屡屡受封，昔年避之不及的人又再次登门。人各为己，顾易不会因此怨恨什么，但是却无比清楚哪些才是可以交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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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能让季平哥放下一贯闲散日子、主动领了差事来宣旨，一定是非常重要、一定要亲口同我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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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的烛火之下，那双黑瞳带出些幽暗又深邃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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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沈衡突然发现自己对对面的人也没那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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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印象中那个带着点稚气的寡言少年，他的气质依旧是温和又内敛的，但是却会在不经意间透出、带着血气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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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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