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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从时隔多年见到顾易,自己脑子经常陷入不够用的状态。以至于到了现在这时候,他已经对这种发懵的感觉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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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却像是早就想明白了一般,很平静地开口,“我不想逼月娘。还是从侯异入手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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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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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毁掉一切线索的母亲一样,如果兄长还在,也必定不想他掺和到这种事里。月娘只是在“逝去兄长的遗愿”和“他的愿望”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的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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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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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未掩饰过的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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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在新婚的时候偏头躲过他的亲吻,却在第二日认认真真地给兄长祭奠;她这多年都静心修养、毫无波澜,可是几封信就能引得她旧疾复发;她对逝去的人念念不忘,但是重病在身时,他甚至都算不上她在世间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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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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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甚至没有资格抱怨这种“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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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那张帕子一样,那本就不是他的东西,他只是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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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足的人没资格要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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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问过月娘和兄长的旧事。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问过之后,就不再是不知情的“无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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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卢皎月觉得顾易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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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密密的亲吻落了下来,柔软湿润的触感在肌肤上绽开,虽然顾易平常就细致过头有点磨人,但是今天格外明显,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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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忍不住抱住了人,轻声问:“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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