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114节

搭上了！！串通一气，谋夺他的江山！这才有了今日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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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帝说话实在艰难，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词句，还一边说着一边涎水横流，再配上眼歪嘴斜神色狰狞的丑态，这样子十分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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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许寄锦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帝的癫狂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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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帮了顾易，但要说她真的做什么的，也只有太子巫蛊之事的那一次而已。就连那次也是借着冯力德的手达成目的——那也是陈帝自己的目的。陈帝应当是不知道这事，他这会儿喝骂的，大概只是一些无中生有、自己猜测的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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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寄锦并不意外。胸怀磊落的人看谁都是光风霁月，卑鄙小人看谁都肮脏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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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榻边站了许久，一直到陈帝喝骂得力竭、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她才端着药碗坐下来。她拿着调羹在瓷碗里搅了搅，漆黑的药汁沿着洁白的勺柄泛起一道道涟漪，调羹和碗底发出一点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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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陈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这药碗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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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寄锦及时伸手捞了一下，那药碗只是翻扣过去，并没有打碎，可漆黑的药汁却泼了满地。许寄锦目光转过去地看了一会儿，从袖子拿出一张帕子盖在了汤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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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洁白的帕子被药汁一点点浸着上暗色，连上面鲜亮的绣花图案也因为绣线被污变成了更深沉更黯淡的颜色，许寄锦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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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声实在突兀，还粗喘着的陈帝都忍不住转着眼珠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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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寄锦笑意盈盈地看过去，那是她侍奉君上时最常见的明丽笑容，放在这时候却只显得诡异。许寄锦却像是无所察觉，似是觉出陈帝的疑惑，她语调轻快地解释了自己发笑的原因，“妾身像是看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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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自己怎么从那灿烂明亮的样子，变成现在这被药汁浸透的满心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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