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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对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感知得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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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知道到自己冷静地说完了接下去的吩咐、命梁攸尚退下,甚至能神色如常地迎上去,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上一句,“阿姊何时过来的?”,但是整个过程中,却像是意识抽离出身体一样,在身侧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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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殿门口这边,虽说是梁涣自己提出的问题,在卢皎月回答之前,他就飞快地越过的这个话题,说起了自己对此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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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几次想要插话,都被不着痕迹地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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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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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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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梁涣冷静下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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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往内殿里走,一边耐心地听着梁涣把做出的安排事无巨细、甚至有些地方显得繁琐赘述地说完。终于在他想要另提话题的停顿中,插上了话,“我刚才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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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表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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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沉默下去,甚至都不敢去追问听见了什么。这也是个并不需要去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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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看向他,接着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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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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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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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漫长的沉默后,他才哑着声低低地说了一个“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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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什么有含义的表达,他在说完这个字之后,又像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一样,死死地闭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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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耐着心维持着这沉默的僵持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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